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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屆“東方大律師”楊偉東
上海格聯律師事務所主任
深耕船舶建造領域,為中國造船業保駕護航
在船舶建造、船舶技術領域,相關法律業務一直被英國律師壟斷,而楊偉東是中國少有的通曉船舶技術、具有行業經驗的律師。
執業近20年,楊偉東代表中國造船廠參加船舶建造合同的談判、在英國倫敦和中國香港參與仲裁,組建國際性律師團隊為中國造船業保駕護航。
是什么讓他有能力、有信心與海外著名律師同臺競技?“志向決定高度!”楊偉東說,一開始就要立志高遠,給自己定一個目標,堅持奮斗,不斷攀登。
老教授的話開啟律師夢
1994年,正值航運和造船業下行周期,國際航運價格持續下跌,國際貿易下滑,海運需求量急劇下降,外國船東紛紛取消了與中國船廠簽訂的造船合同,中國造船業面臨一次生死關頭。
彼時,楊偉東正在武漢理工大學就讀船舶動力裝置專業。“一位法學老教授在課堂上痛心疾首地告訴我們,中國沒有船舶建造方面的專業律師,律師不明白工程師說的話,工程師不理解法律運行方式,從而讓外國船東在中國市場大肆撤單,中國船廠在法律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中國急需船舶建造方面的專業律師。”
老教授的話開啟了楊偉東的律師夢,他想做一名復合型人才,大二時開始輔修法律專業,1998年,他以船舶動力裝置專業和經濟法雙專業畢業。
畢業后,楊偉東沒有立即做律師,而是在上海一家船舶研究所從事船舶設計工作,從實踐中積累船舶技術方面知識。在研究院,他一待就是5年,一直做到了船舶技術負責人。他說:“當時我要和很多造船廠家打交道,這樣就能完整地觀察自己設計的一艘船是如何制造出廠的。”
他的辦公室里至今還擺放著當年參與設計的航船模型,“這是我們當年造的外高橋大型散貨船,我還參與設計過當時最大的集裝箱船、中國第一條技術出口的油輪。”
楊偉東一邊設計船,一邊在為律師職業做準備,船舶研究所所有人都知道設計船不是他的最終目標。2003年9月他去復旦大學法學院攻讀法律碩士。2004年起,他開始律師實習,2005年取得律師執業證。他說道:“船舶法律非常專業,并深受國際慣例和英美法傳統影響,僅僅依靠輔修的本科法律知識是不夠的,所以我報考復旦大學法學院,打磨更扎實的法律基礎。”
打造專業化國際化規模律所
“每一個案件成敗的關鍵都在細節。”轉做律師后,楊偉東對自己的要求是嚴謹和細致,“一個優秀的律師,為什么能洞察案件的每一細節,源于他對案件事實細節反復沙盤演練,早已爛熟于心。”
2009年2月,楊偉東創設了上海泰瑞洋律師事務所,主攻以船舶制造為主的海事海商領域,該所漸漸成為英國倫敦海事仲裁中享有盛名的中國律師事務所。
他曾代表浙江某海運公司、福建某船舶建造公司與希臘船東在倫敦進行海事仲裁,標的高達30多億元人民幣;代表廣州某船廠與英國律師合作辦理修船糾紛倫敦海事仲裁案,標的高達1.5億元人民幣。
船舶領域很多案子是在英國倫敦仲裁,楊偉東發現,2009年之前,英國做海事海商的律所至少有近百家,后來逐漸減少,最后這些律所都成為大所的一個部門。他開始思考:“我們這個律所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要么把它關掉,我去其他的大所,要么我自己組建一個大所。”
他選擇了后者。2015年,楊偉東審時度勢,發起了以泰瑞洋律所為主體的多家律所合并行動,創立了漢盛律師事務所。他設計了漢盛所的管理模式和基本制度,并負責和管理漢盛所共5年,使漢盛所成為擁有近千名律師的大型綜合性律所。
在此基礎上,2020年底,楊偉東組建了上海格聯律師事務所,通過模式創新,向專業化、精品化和國際化規模律所方向打造。格聯所在3年疫情時間內逆流而上,總所人數突破百人,總所業務近億元,并在全國開設了8家分所,全所律師超過400名。
應對周期,提前做好法律準備
“我經歷過四次航運大周期。無論是1997年那次危機,還是2008年的危機,幾乎所有的造船廠都走到了虧損破產的邊緣,因為他們的法律應對從一開始就是不足的。”楊偉東說。
在船舶建造法律服務領域的多年積累,讓他認識到,要從更長時段去做布局準備。在西方國家,船長本身就有法律背景,需要學習法律,造船團隊通常會聘請兩三個世界頂級的技術專家,同時也會邀請一兩名英國律師處理法律事務。楊偉東強調:“他們的法律意識比中國船廠老板或經理要強很多,無論市場好和壞,都會為風險做準備。你要知道,越是市場好的時候,未來的危機越大,所以要未雨綢繆,做好充分的法律準備。”為給中國造船企業保駕護航,楊偉東每年都會代表數家船廠參加船舶建造合同的談判,簽訂合同后幫助船廠防范風險。
就如他自己走過的職業之路,楊偉東非常注重復合型人才的培養,他把律師助理和徒弟們派到船廠,讓他們和造船工程師充分交流、切磋,讓他們看看一條船從鋼板切割到建造完畢的整個過程。
主業之外,楊偉東還熱心社會公益,曾被司法部指定為一起重大事件受害者家屬提供專門法律援助,受到家屬的好評。他為浦東新區數十家中小學及幼兒園提供常年法律顧問服務。同時,他還是普陀區政府法律顧問、浦東新區政府法律顧問,為浦東新區國有企業和街鎮提供了近千小時的風險清查服務,為浦東疑難信訪提供專家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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