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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司法解釋新舊對比

    日期:2021-02-10     作者:宋安成(物業管理業務研究委員會、上海市錦天城律師事務所)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一)》

法釋〔2020〕25 號

及部分民法典相關條文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

(法釋〔2004〕14 號)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二)》

(法釋〔2018〕20 號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建設工程價款優先償權問題的批復》

解讀

第一條   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應當依據民法典第一百五十三條第一款的規定,認定無效:

(一承包人未取得建筑業企業資質或者超越資質等級的; 

(二沒有資質的實際施工人借用有資質的建筑施工企業名義的; 

(三建設工程必須進行招標而未招標或者中標無效的。 

承包人因轉包、違法分包建設工程與他人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應當依據民法典第一百五十三條第一款及第七百九十一條第二款、第三款的規定,認定效。

解釋一第1條   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應當根據合同法第五十二條第(五)項的規定,認定無效:

(一)承包人未取得建筑施工企業資質或者超越資質等級的;

(二)沒有資質的實際施工人借用有資質的建筑施工企業名義的;

(三)建設工程必須進行招標而未招標或者中標無效的。

 

解釋一第4條  承包人非法轉包、違法分包建設工程或者沒有資質的實際施工人借用有資質的建筑施工企業名義與他人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行為無效。人民法院可以根據民法通則第一百三十四條規定,收繳當事人已經取得的非法所得

1. 將認定合同無效的法律依據從《合同法》第五十二條第(五)項變更為民法典第一百五十三條第一款。

合同法第五十二條第(五)項:“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合同無效:……(五)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

《民法典》第一百五十三條第一款:“第一百五十三條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的民事法律行為無效。但是,該強制性規定不導致該民事法律行為無效的除外。”

2. 將“非法轉包”中的“非法”刪除,原因是:根據《民法典》第七百九十一條第二款規定,承包人不得將其承包的全部建設工程轉包給第三人或者將其承包的全部建設工程支解以后以分包的名義分別轉包給第三人。可見,轉包都是不被法律允許的,不存在“合法”轉包。

3. 將“收繳當事人已經取得的非法所得”刪除,與《民法典》關于民事責任方式的修改保持一致。《民法通則》第一百三十四條:“人民法院審理民事案件,除適用上述規定外,還可以予以訓誡、責令具結悔過,收繳進行非法活動的財物和非法所得,并可以依照法律規定處以罰款、拘留。”而《民法典》第一百七十九條刪除了此條,新增“法律規定懲罰性賠償的,依照其規定。”該處修改意味著以往司法實踐中出現的對轉包、違法分包等收繳非法所得的做法將不再適用。

刪除

解釋一第2條  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但建設工程經竣工驗收合格,承包人請求參照合同約定支付工程價款的,應予支持。

解釋一第3條   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且建設工程經竣工驗收不合格的,按照以下情形分別處理:

(一)修復后的建設工程經竣工驗收合格,發包人請求承包人承擔修復費用的,應予支持

(二)修復后的建設工程經竣工驗收不合格,承包人請求支付工程價款的,不予支持 

因建設工程不合格造成的損失,發包人有過錯的,也應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

《民法典》第七百九十三條吸收了解釋一第2、3條的規定,但做出了如下修改:

1. 將“竣工驗收合格”中的“竣工”刪除,我們理解可能擴大了驗收的范圍,不再要求是政府相關建設主管部門、質量監督部門組織的竣工驗收,也可以是工程后“五方”驗收。

2. 將“承包人請求參照合同約定支付工程價款的,應予支持”修改為“可以查找合同關于工程價款的約定折價補償承包人。表述從司法解釋的表述改為法律的表述,同時強調了按照合同關于工程價款的約定“折價補償”,體現了立法者對于無效合同的懲戒精神。

《民法典》第七百九十三條

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但是建設工程經驗收合格的,可以查找合同關于工程價款的約定折價補償承包人。

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且建設工程經驗收不合格的,按照以下情形處理:(一)修復后的建設工程經驗收合格的,發包人可以請求承包人承擔修復費用:(二)修復后的建設工程經驗收不合格的,承包人無權請求參照合同關于工程價款的約定折價補償。

發包人對因建設工程不合格造成的損失有過錯的,應當承擔相應的責任。

第二條   招標人和中標人另行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約定的工程范圍、建設工期、工程質量、工程價款等實質性內容,與中標合同不一致,一方當事人請求按照中標合同確定權利義務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招標人和中標人在中標合同之外就明顯高于市場價格購買承建房產、無償建設住房配套設施、讓利、向建設單位捐贈財物等另行簽訂合同,變相降低工程價款,一方當事人以該合同背離中標合同實質性內容為由請求確認無效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解釋一第 21 條 當事人就同一建設工程另行訂立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與經過備案的中標合同實質性內容不一致的,應當以備案的中標合同作為結算工程價款的根據。 

解釋二第1   招標人和中標人另行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約定的工程范圍、建設工期、工程質量、工程價款等實質性內容,與中標合同不一致,一方當事人請求按照中標合同確定權利義務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招標人和中標人在中標合同之外就明顯高于市場價格購買承建房產、無償建設住房配套設施、讓利、向建設單位捐贈財物等另行簽訂合同,變相降低工程價款,一方當事人以該合同背離中標合同實質性內容為由請求確認無效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解釋一第 21 條已被解釋二第1條修改,并納入了新司法解釋的第二條。

第三條   當事人以發包人未取得建設工程規劃許可證等規劃審批手續為由,請求確認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但發包人在起訴前取得建設工程規劃許可證等規劃審批手續的除外。

發包人能夠辦理審批手續而未辦理,并以未辦理審批手續為由請求確認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解釋二第2條   當事人以發包人未取得建設工程規劃許可證等規劃審批手續為由,請求確認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但發包人在起訴前取得建設工程規劃許可證等規劃審批手續的除外。

發包人能夠辦理審批手續而未辦理,并以未辦理審批手續為由請求確認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無變化

第四條   承包人超越資質等級許可的業務范圍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在建設工程竣工前取得相應資質等級,當事人請求按照無效合同處理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解釋一第5   承包人超越資質等級許可的業務范圍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在建設工程竣工前取得相應資質等級,當事人請求按照無效合同處理的,不予支持。 

表述調整,無實質變化。

第五條   具有勞務作業法定資質的承包人與總承包人、分包人簽訂的勞務分包合同,當事人請求確認無效的,人民法院依法不予支持。

解釋一第7  具有勞務作業法定資質的承包人與總承包人、分包人簽訂的勞務分包合同, 當事人以轉包建設工程違反法律規定為由求確認無效的,不予支持。

將“當事人以轉包建設工程違反法律規定為由請求確認無效的”調整為“當事人請求確認無效的”,不再強調以轉包建設工程違反法律規定作為請求無效的事由,無實質變化。

刪除

解釋一第8  承包人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發包人請求解除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應予支持: 

明確表示或者以行為表明不履行合同主要義務的; 

合同約定的期限內沒有完工,且在發包人催告的合理期限內仍未完工的;

已經完成的建設工程質量不合格, 并拒絕修復的; 

將承包的建設工程非法轉包、違法分包的。

解釋一第9 發包人具有

下列情形之一,致使承包人無法施工,在催告的合理期限內仍未履行相應義務,承包人請求解除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應予支持

(一)未按約定支付工程價款的;

提供的主要建筑材料、建筑構配件和設備不符合強制性標準的; 

(三)不履行合同約定的協助義務的。

解釋一第10  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解除后,已經完成的建設工程質量合格的,發包人應當按照約定支付相應的工程價款;已經完成的建設工程質量不合格的,參照本解釋第三條規定處理。

因一方違約導致合同解除的,違約方應當賠償因此而給對方造成的損失。

《民法典》第八百零六條吸收了解釋一第8、9、10條的部分內容,刪除了《民法典》關于合同解除的一般條款即可覆蓋的內容。

 

原本依據解釋一第8、9條可以請求解除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現可依據《民法典》關于合同解除的一般條款(第五百六十三條第一款) 以及《民法典》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解除條款(第八百零六條)請求解除合同。

 

《民法典》第五百六十三條第一款:“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當事人可以解除合同:

(一)因不可抗力致使不能實現合同目的;

(二)在履行期限屆滿前,當事人一方明確表示或者以自己的行為表明不履行主要債務;

(三)當事人一方遲延履行主要債務,經催告后在合理期限內仍未履行;

(四)當事人一方遲延履行債務或者有其他違約行為致使不能實現合同目的;

(五)法律規定的其他情形。 ”

《民法典》第八百零六條:“承包人將建設工程轉包、違法分包的,發包人可以解除合同。

發包人提供的主要建筑材料、建筑構配件和設備不符合強制性標準或者不履行協助義務,致使承包人無法施工,經催告后在合理期限內仍未履行相應義務的,承包人可以解除合同。

合同解除后,已經完成的建設工程質量合格的,發包人應當按照約定支付相應的工程價款;已經完成的建設工程質量不合格的, 參照本法第七百九十三條的規定處理。”

第六條   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一方當事人請求對方賠償損失的,應當就對方過錯、損失大小、過錯與損失之間的因果關系承擔舉證責任

損失大小無法確定,一方當事人請求參照合同約定的質量標準、建設工期、工程價款支付時間等內容確定損失大小的,人民法院可以結合雙方過錯程度、過錯與損失之間的因果關系等因素作出裁判。 

解釋二第3條    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一方當事人請求對方賠償損失的,應當就對方過錯、損失大小、過錯與損失之間的因果關系承擔舉證責任。 

    損失大小無法確定,一方當事人請求參照合同約定的質量標準、建設工期、工程價款支付時間等內容確定損失大小的,人民法院可以結合雙方過錯程度、過錯與損失之間的因果關系等因素作出裁判。

無變化。

第七條   缺乏資質的單位或者個人借用有資質的建筑施工企業名義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發包人請求出借方與借用方對建設工程質量不合格等因出借資質造成的損失承擔連帶賠償責任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解釋二第4  缺乏資質的單位或者個人借用有資質的建筑施工企業名義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發包人請求出借方與借用方對建設工程質量不合格等因出借資質造成的損失承擔連帶賠償責任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無變化。

第八條   當事人對建設工程開工日期有爭議的,人民法院應當分別按照以下情形予以認定:

 開工日期為發包人或者監理人發出的開工通知載明的開工日期;開工通知發出后,尚不具備開工條件的,以開工條件具備的時間為開工日期;因承包人原因導致開工時間推遲的,以開工通知載明的時間為開工日期。

承包人經發包人同意已經實際進場施工的,以實際進場施工時間為開工日期。 

(三)發包人或者監理人未發出開工通知,亦無相關證據證明實際開工日期的,應當綜合考慮開工報告、合同、施工許可證、竣工驗收報告或者竣工驗收備案表等載明的時間,并結合是否具備開工條件的事實,認定開工日期。

解釋二第5  當事人對建設工程開工日期有爭議的,人民法院應當分別按照以下情形予以認定: 

開工日期為發包人或者監理人發出的開工通知載明的開工日期;開工通知發出后,尚不具備開工條件的,以開工條件具備的時間為開工日期;因承包人原因導致開工時間推遲的,以開工通知載明的時間為開工日期。

承包人經發包人同意已經實際進場施工的,以實際進場施工時間為開工日期。 

三)發包人或者監理人未發出開工通知,亦無相關證據證明實際開工日期的,應當綜合考慮開工報告、合同、施工許可證、竣工驗收報告或者竣工驗收備案表等載明的時間,并結合是否具備開工條件的事實,認定開工日期。

無變化

第九條   當事人對建設工程實際竣工日期有爭議的,人民法院應當分別按照以下情形予以認定

建設工程經竣工驗收合格的,以竣工驗收合格之日為竣工日期; 

承包人已經提交竣工驗收報告,發包人拖延驗收的,以承包人提交驗收報告之日為竣工日期; 

建設工程未經竣工驗收,發包人擅自使用的,以轉移占有建設工程之日為竣工日期。

解釋一第14條 當事人對建設工程實際竣工日期有爭議的,按照以下情形分別處理

 建設工程經竣工驗收合格的,以竣工驗收合格之日為竣工日期;

 承包人已經提交竣工驗收報告,發包人拖延驗收的,以承包人提交驗收報告之日為竣工日期;

建設工程未經竣工驗收,發包人擅自使用的,以轉移占有建設工程之日為竣工日期。

表述調整,無實質變化。

第十條   當事人約定順延工期應當經發包人或者監理人簽證等方式確認,承包人雖未取得工期順延的確認,但能夠證明在合同約定的期限內向發包人或者監理人申請過工期順延且順延事由符合合同約定,承包人以此為由主張工期順延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當事人約定承包人未在約定期限內提出工期順延申請視為工期不順延的,按照約定處理,但發包人在約定期限后同意工期順延或者承包人提出合理抗辯的除外。

解釋二第6   當事人約定順延工期應當經發包人或者監理人簽證等方式確認,承包人雖未取得工期順延的確認,但能夠證明在合同約定的期限內向發包人或者監理人申請過工期順延且順延事由符合合同約定,承包人以此為由主張工期順延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當事人約定承包人未在約定期限內提出工期順延申請視為工期不順延的,按照約定處理,但發包人在約定期限后同意工期順延或者承包人提出合理抗辯的除外。

無變化

第十一條   建設工程竣工前,當事人對工程質量發生爭議,工程質量經鑒定合格的,鑒定期間為順延工期期間。 

解釋一第15    建設工程竣工前,當事人對工程質量發生爭議,工程質量經鑒定合格的,鑒定期間為順延工期期間。

無變化。

第十二條   因承包人的原因造成建設工程質量不符合約定,承包人拒絕修理、返工或者改建,發包人請求減少支付工程價款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解釋一第11  因承包人的過錯造成建設工程質量不符合約定,承包人拒絕修理、返工或者改建,發包人請求減少支付工程價款的,應予支持。 

將“承包人的過錯”調整為“承包人的原因”,實質變化不大,但強調了發包人在舉證時只需要證明建設工程質量不符合約定系承包人的原因導致的,無須證明承包人對于該原因的出現存在過錯。

第十三條   發包人具有下列情形之一,造成建設工程質量缺陷,應當承擔過錯責任:

(一)提供的設計有缺陷;

提供或者指定購買的建筑材料、建筑構配件、設備不符合強制性標準; 

(三)直接指定分包人分包專業工程。

承包人有過錯的,也應當承擔相應的過錯責任。

解釋一第12條   發包人具有下列情形之一造成建設工程質量缺陷,應當承擔過錯責任:

(一)提供的設計有缺陷;

(二)提供或者指定購買的建筑材料、建筑構配件、設備不符合強制性標準;

(三)直接指定分包人分包專業工程。

    承包人有過錯的,也應當承擔相應的過錯責任。

無變化。

第十四條   建設工程未經竣工驗收,發包人擅自使用后,又以使用部分質量不符合約定為由主張權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但是承包人應當在建設工程的合理使用壽命內對地基基礎工程和主體結構質量承擔民事責任。 

解釋一第 13 條   建設工程未經竣工驗收,發包人擅自使用后,又以使用部分質量不符合約定為由主張權利的,不予支持;但是承包人應當在建設工程的合理使用壽命內對地基基礎工程和主體結構質量承擔民事責任。

表述調整,實質變化。

第十五條   因建設工程質量發生爭議的,發包人可以以總承包人、分包人和實際施工人為共同被告提起訴訟。

解釋一第25 因建設工程質量發生爭議的,發包人可以以總承包人、分包人和實際施工人為共同被告提起訴訟。

無變化。

第十六條   發包人在承包人提起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中,以建設工程質量不符合合同約定或者法律規定為由,就承包人支付違約金或者賠償修理、返工、改建的合理費用等損失提出反訴的,人民法院可以合并審理。

解釋二第 7 條   發包人在承包人提起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中,以建設工程質量不符合合同約定或者法律規定為由,就承包人支付違約金或者賠償修理、返工、改建的合理費用等損失提出反訴的,人民法院可以合并審理。

無變化。

第十七條   有下列情形之一,承包人請求發包人返還工程質量保證金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一當事人約定的工程質量保證金返還期限屆滿。 

(二當事人未約定工程質量保證金返還期限的,自建設工程通過竣工驗收之日起滿二年。

(三因發包人原因建設工程未按約定期限進行竣工驗收的,自承包人提交工程竣工驗收報告九十日后起當事人約定的工程質量保證金返還期限屆滿;當事人未約定工程質量保證金返還期限的,自承包人提交工程竣工驗收報告九十日后起滿二年。

發包人返還工程質量保證金后,不影響承包人根據合同約定或者法律規定履行工程保修義務。

解釋二第8條  有下列情形之一,承包人請求發包人返還工程質量保證金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當事人約定的工程質量保證金返還期限屆滿。

當事人未約定工程質量保證金返還期限的,自建設工程通過竣工驗收之日起滿二年。

因發包人原因建設工程未按約定期、限進行竣工驗收的,自承包人提交工程竣工驗收報告九十日后起當事人約定的工程質量保證金返還期限屆滿;當事人未約定工程質量保證金返還期限的,自承包人提交工程竣工驗收報告九十日后起滿二年。

發包人返還工程質量保證金后,不影響承包人根據合同約定或者法律規定履行工程保修義務。

無變化。

第十八條   因保修人未及時履行保修義務, 導致建筑物毀損或者造成人身損害、財產損失的,保修人應當承擔賠償責任。

修人與建筑物所有人或者發包人對建筑物毀損均有過錯的,各自承擔相應的責任。 

解釋一第27  因保修人未及時履行保修義務,導致建筑物毀損或者造成人身、財產損害的,保修人應當承擔賠償責任。 

保修人與建筑物所有人或者發包人對建筑物毀損均有過錯的,各自承擔相應的責任。 

表述調整,無實質變化。

第十九條   當事人對建設工程的計價標準或者計價方法有約定的,按照約定結算工程價款。

因設計變更導致建設工程的工程量或者質量標準發生變化,當事人對該部分工程價款不能協商一致的,可以參照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時當地建設行政主管部門發布的計價方法或者計價標準結算工程價款。

建設工程施工合同有效,但建設工程經竣工驗收不合格的,工程價款結算參照民法典第五百七十七條規定處理。

解釋一第16條  當事人對建設工程的計價標準或者計價方法有約定的,按照約定結算工程價款。

因設計變更導致建設工程的工程量或者質量標準發生變化,當事人對該部分工程價款不能協商一致的,可以參照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時當地建設行政主管部門發布的計價方法或者計價標準結算工程價款。

建設工程施工合同有效,但建設工程經竣工驗收不合格的,工程價款結算參照本解釋第三條規定處理。

工程價款結算參照的法律依據從解釋一第三條變更為《民法典》第五百七十七條,不再通過修復后竣工驗收是否合格來判定工程價款的結算,而是回歸對違約責任的原則性規定。

解釋一第3條:“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且建設工程經竣工驗收不合格的,按照以下情形分別處理:(一)修復后的建設工程經竣工驗收合格,發包人請求承包人承擔修復費用的,應予支持; (二)修復后的建設工程經竣工驗收不合格,承包人請求支付工程價款的,不予支持。

因建設工程不合格造成的損失,發包人有過錯的,也應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

《民法典》第五百七十七條:“當事人一方不履行合同義務或者履行合同義務不符合約定的,應當承擔繼續履行、采取補救措施或者賠償損失等違約責任。”

第二十條   當事人對工程量有爭議的,按照施工過程中形成的簽證等書面文件確認。承包人能夠證明發包人同意其施工,但未能提供簽證文件證明工程量發生的,可以按照當事人提供的其他證據確認實際發生的工程量。

解釋一第19   當事人對工程量有爭議的,按照施工過程中形成的簽證等書面文件確認。承包人能夠證明發包人同意其施工,但未能提供簽證文件證明工程量發生的,可以按照當事人提供的其他證據確認實際發生的工程量。 

無變化。

第二十一條   當事人約定,發包人收到竣工結算文件后,在約定期限內不予答復,視為認可竣工結算文件的,按照約定處理。承包人請求按照竣工結算文件結算工程價款的,人民法應予支持。 

解釋一第20   當事人約定,發包人收到竣工結算文件后,在約定期限內不予答復,視為認可竣工結算文件的,按照約定處理。承包人請求按照竣工結算文件結算工程價款的,應予支持。 

表述調整,無實質變化。

第二十二條   當事人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與招標文件、投標文件、中標通知書載明的工程范圍、建設工期、工程質量、工程價款不一致,一方當事人請求將招標文件、投標文件、中標通知書作為結算工程價款的依據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解釋二第10條   當事人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與招標文件、投標文件、中標通知書載明的工程范圍、建設工期、工程質量、工程價款不一致,一方當事人請求將招標文件、投標文件、中標通知書作為結算工程價款的依據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無變化。

第二十三條   發包人將依法不屬于必須招標的建設工程進行招標后,與承包人另行訂立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背離中標合同的實質性內容,當事人請求以中標合同作為結算建設工程價款依據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但發包人與承包人因客觀情況發生了在招標投標時難以預見的變化而另行訂立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除外。 

解釋二第9條   發包人將依法不屬于必須招標的建設工程進行招標后,與承包人另行訂立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背離中標合同的實質性內容,當事人請求以中標合同作為結算建設工程價款依據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但發包人與承包人因客觀情況發生了在招標投標時難以預見的變化而另行訂立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除外。 

無變化。

第二十四條   當事人就同一建設工程訂立的數份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均無效,但建設工程質量合格,一方當事人請求參照實際履行的合同關于工程價款的約定折價補償承包人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實際履行的合同難以確定,當事人請求參照最后簽訂的合同關于工程價款的約定折價補償承包人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解釋二第11當事人就同一建設工程訂立的數份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均無效,但建設工程質量合格,一方當事人請求參照實際履行的合同結算建設工程價款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實際履行的合同難以確定,當事人請求參照最后簽訂的合同結算建設工程價款的, 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將“參照實際履行的合同結算建設工程價款結算工程價款”變更為“參照實際履行的合同關于工程價款的約定折價補償承包人”,與《民法典》關于合同無效折價補償的規定保持一致。《民法典》第七百九十三條:“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但是建設工程經驗收合格的,可以參照合同關于工程價款的約定折價補償承包人。”

按照原解釋二,承包人可以直接參照實際履行的合同約定的工程量、合同價款和結算方式等來結算工程價款,利潤能夠得到更多保障,而根據新司法解釋,承包人只能參照實際履行的合同關于工程價款的約定獲得“折價補償”,利潤難以得到保障,因此該條修改對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情況下的承包人較為不利。

第二十五條   當事人對墊資和墊資利息有約定,承包人請求按照約定返還墊資及其利息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但是約定的利息計算標準高于墊資時的同類貸款利率或者一年期貸款市場報價利率的部分除外 

當事人對墊資沒有約定的,按照工程欠款處理

當事人對墊資利息沒有約定,承包人請求支付利息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解釋一第6 當事人對墊資和墊資利息有約定,承包人請求按照約定返還墊資及其利息的,應予支持,但是約定的利息計算標準高于中國人民銀行發布的同期同類貸款利率的分除外。

當事人對墊資沒有約定的,按照工程欠款處理

當事人對墊資利息沒有約定,承包人請求支付利息的,不予支持。

與民間借貸中的一年期貸款市場報價利率(LPR)保持一致。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修改《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的決定》,“一年期貸款市場報價利率是指中國人民銀行授權全國銀行間同業拆借中心自2019年8月20日起每月發布的一年期貸款市場報價利率。”

第二十六條   當事人對欠付工程價款利息計付標準有約定的,按照約定處理。沒有約定的,按照同期同類貸款利率或者同期貸款市場報價利率計息。

解釋一第17當事人對欠付工程價款利息計付標準有約定的,按照約定處理;沒有約定的,按照中國人民銀行發布的同期同類貸款利率計息。 

與民間借貸中的一年期貸款市場報價利率(LPR)保持一致。

第二十七條   利息從應付工程價款之日計付。當事人對付款時間沒有約定或者約定不明的,下列時間視為應付款時間:

建設工程已實際交付的,為交付之日;

(二)建設工程沒有交付的,為提交竣工結算文件之日; 

(三)建設工程未交付,工程價款也未結算的,為當事人起訴之日。

解釋一第18條利息從應付工程價款之日計付。當事人對付款時間沒有約定或者約定不明的,下列時間視為應付款時間:

建設工程已實際交付的,為交付之日;

(二)建設工程沒有交付的,為提交竣工結算文件之日;

(三)建設工程未交付,工程價款也未結算的,為當事人起訴之日。 

無變化。

第二十八條   當事人約定按照固定價結算工程價款,一方當事人請求對建設工程造價進行鑒定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解釋一第22條  當事人約定按照固定價結算工程價款,一方當事人請求對建設工程造價進行鑒定的,不予支持。 

表述調整,無實質變化。

第二十九條   當事人在訴訟前已經對建設工程價款結算達成協議,訴訟中一方當事人申請對工程造價進行鑒定的,人民法院不予準許。

解釋二第12條  當事人在訴訟前已經對建設工程價款結算達成協議,訴訟中一方當事人申請對工程造價進行鑒定的,人民法院不予準許。

無變化。

第三十條   當事人在訴訟前共同委托有關機構、人員對建設工程造價出具咨詢意見,訴訟中一方當事人不認可該咨詢意見申請鑒定的,人民法院應予準許,但雙方當事人明確表示受該咨詢意見約束的除外。 

解釋二第13  當事人在訴訟前共同委托有關機構、人員對建設工程造價出具咨詢意見, 訴訟中一方當事人不認可該咨詢意見申請鑒定的,人民法院應予準許,但雙方當事人明確表示受該咨詢意見約束的除外。 

無變化。

第三十一條   當事人對部分案件事實有爭議的,僅對有爭議的事實進行鑒定,但爭議事實范圍不能確定,或者雙方當事人請求對全部事實鑒定的除外。 

解釋一第23   當事人對部分案件事實有爭議的,僅對有爭議的事實進行鑒定,但爭議事實范圍不能確定,或者雙方當事人請求對全部事實鑒定的除外。 

無變化。

刪除

 

解釋一第 24 條 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以施工行為地為合同履行地。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已對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的管轄作出了規定,具體條文如下:

第二十八條第二、三款:農村土地承包經營合同糾紛、房屋租賃合同糾紛、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政策性房屋買賣合同糾紛,按照不動產糾紛確定管轄。 不動產已登記的,以不動產登記簿記載的所在地為不動產所在地;不動產未登記的,以不動產實際所在地為不動產所在地。

第三十二條   當事人對工程造價、質量、修復費用等專門性問題有爭議,人民法院認為需要鑒定的,應當向負有舉證責任的當事人釋明。當事人經釋明未申請鑒定,雖申請鑒定但未支付鑒定費用或者拒不提供相關材料的,應當承擔舉證不能的法律后果。

一審訴訟中負有舉證責任的當事人未申請鑒定,雖申請鑒定但未支付鑒定費用或者拒不提供相關材料,二審訴訟中申請鑒定,人民法院認為確有必要的,應當依照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三項的規定處理。

解釋二第14    當事人對工程造價、質量、修復費用等專門性問題有爭議,人民法院認為需要鑒定的,應當向負有舉證責任的當事人釋明。當事人經釋明未申請鑒定,雖申請鑒定但未支付鑒定費用或者拒不提供相關材料的,應當承擔舉證不能的法律后果。

一審訴訟中負有舉證責任的當事人未申請鑒定,雖申請鑒定但未支付鑒定費用或者拒不提供相關材料,二審訴訟中申請鑒定,人民法院認為確有必要的,應當依照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三項的規定處理。

無變化。

第三十三條   人民法院準許當事人的鑒定申請后,應當根據當事人申請及查明案件事實的需要,確定委托鑒定的事項、范圍、鑒定期限等,并組織雙方當事人對爭議的鑒定材料進行質證。

解釋二第15  人民法院準許當事人的鑒定申請后,應當根據當事人申請及查明案件事實的需要,確定委托鑒定的事項、范圍、鑒定期限等,并組織雙方當事人對爭議的鑒定材料進行質證。 

無變化。

第三十四條   人民法院應當組織當事人對鑒定意見進行質證。鑒定人將當事人有爭議且未經質證的材料作為鑒定依據的,人民法院應當組織當事人就該部分材料進行質證。經質證認為不能作為鑒定依據的,根據該材料作出的鑒定意見不得作為認定案件事實的依據。

解釋二第16條   人民法院應當組織當事人對鑒定意見進行質證。鑒定人將當事人有爭議且未經質證的材料作為鑒定依據的,人民法院應當組織當事人就該部分材料進行質證。經質證認為不能作為鑒定依據的,根據該材料作出的鑒定意見不得作為認定案件事實的依據。

無變化。

第三十五條   與發包人訂立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承包人,依據民法典第八百零七條的規定請求其承建工程的價款就工程折價或者拍賣的價款優先受償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解釋二第17  與發包人訂立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承包人,根據合同法第二百八十六條規定請求其承建工程的價款就工程折價或者拍賣的價款優先受償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將優先受償的法律依據從《合同法第二百八十六條變更為《民法典》第八百零七條,法律依據的內容基本一致。

第三十六條   承包人根據民法典第八百零七條規定享有的建設工程價款優先受償權優于抵押權和其他債權。

批復第1 人民法院在審理房地產糾紛案件和辦理執行案件中,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二百八十六條的規定,認定建筑工程的承包人的優先受償權優于抵押權和其他債權。 

吸收了批復第1條的規定,明確了承包人依法享有的建設工程價款優先受償權優于抵押權和其他債權。

刪除

批復第2  消費者交付購買商品房的全部或者大部分款項后,承包人就該商品房享有的工程價款優先受償權不得對抗買受人。

 

批復第2條的相關內容未被納入《民法典》和新司法解釋。消費者就商品房享有的優先受償權對抗承包人或其他債權人時,僅能適用《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人民法院辦理執行異議和復議案件若干問題的規定(2020修正)第二十九條:“金錢債權執行中,買受人對登記在被執行的房地產開發企業名下的商品房提出異議,符合下列情形且其權利能夠排除執行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一)在人民法院查封之前已簽訂合法有效的書面買賣合同;

(二)所購商品房系用于居住且買受人名下無其他用于居住的房屋;

(三)已支付的價款超過合同約定總價款的百分之五十。

此處調整意味著,只有當商品房買受人合法有效購買的商品房系其唯一居住的房屋且已經支付總價款一半的價款的情況下,其優先受償權才能對抗承包人或其他債權人,這說明法律法規不再對商品房買受人進行最為優先的保護,而是傾向于只優先保護更基本的生存權利。

刪除

批復第3  建筑工程價款包括承包人為建設工程應當支付的工作人員報酬、材料款等實際支出的費用,不包括承包人因發包人違約所造成的損失。

新司法解釋和《民法典》均未吸收批復第3條的內容,我們理解其原因在于:建筑工程價款本就是承包人對建設工程進行施工承包所形成的對價,理應包含工作人員報酬、材料款等實際支出的費用,而不包含人因發包人違約所造成的損失,因此沒必要做出專門規定。

第三十七條   裝飾裝修工程具備折價或者拍賣條件,裝飾裝修工程的承包人請求工程價款就該裝飾裝修工程折價或者拍賣的價款優先受償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解釋二第 18 條   裝飾裝修工程的承包人,請求裝飾裝修工程價款就該裝飾裝修工程折價或者拍賣的價款優先受償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但裝飾裝修工程的發包人不是該建筑物的所有權人的除外。

增加了“裝飾裝修工程具備折價或者拍賣條件”的前提條件,同時刪除了“裝飾裝修工程的發包人不是該建筑物的所有權人”的限制性規定。這意味著當承租人作為裝飾裝修工程的發包人時,承包人也可以請求工程價款就該裝飾裝修工程折價或者拍賣的價款優先受償,一定程度上擴大了優先受償權的適用范圍。但需要提出的是,由于裝飾裝修工程拍賣起來相對較為困難,裝飾裝修工程的承包人的優先受償權可能存在難以行使的情況。

第三十八條   建設工程質量合格,承包人請求其承建工程的價款就工程折價或者拍賣的價款優先受償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解釋二第 19 條   建設工程質量合格,承包人請求其承建工程的價款就工程折價或者拍賣的價款優先受償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無變化。

第三十九條   未竣工的建設工程質量合格,承包人請求其承建工程的價款就其承建工程部分折價或者拍賣的價款優先受償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解釋二第 20 條    未竣工的建設工程質量合格承包人請求其承建工程的價款就其承建工程部分折價或者拍賣的價款優先受償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無變化。

第四十條   承包人建設工程價款優先受償的范圍依照國務院有關行政主管部門關于建設工程價款范圍的規定確定。

承包人就逾期支付建設工程價款的利息、違約金、損害賠償金等主張優先受償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解釋二第 21條  承包人建設工程價款優先受償的范圍依照國務院有關行政主管部門關于建設工程價款范圍的規定確定

承包人就逾期支付建設工程價款的利、違約金、損害賠償金等主張優先受償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無變化。

第四十一條   承包人應當在合理期限內行使建設工程價款優先受償權,但最長不得超過十八個月自發包人應當給付建設工程價款之日起算。

解釋二第22條 承包人行使建設工程價款優先受償權的期限為六個月,自發包人應當給付建設工程價款之日起算。

批復第4條  建設工程承包人行使優先權的期限為六個月,自建設工程竣工之日或者建設工程合同約定的竣工之日起計算。

將承包人的建設工程優先受償權行使期限延長至18個月為承包人實現自身合法利益提供了更大保障。

第四十二條   發包人與承包人約定放棄或者限制建設工程價款優先受償權,損害建筑工人利益,發包人根據該約定主張承包人不享有建設工程價款優先受償權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解釋二第23條  發包人與承包人約定放棄或者限制建設工程價款優先受償權,損害建筑工人利益,發包人根據該約定主張承包人不享有建設工程價款優先受償權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無變化。

第四十三條   實際施工人以轉包人、違法分包人為被告起訴的,人民法院應當依法受理。實際施工人以發包人為被告主張權利的,人民法院應當追加轉包人或者違法分包人為本案第三人,在查明發包人欠付轉包人或者違法分包人建設工程價款的數額后,判決發包人在欠付建設工程價款范圍內對實際施工人承擔責任。

 

解釋一第26條  實際施工人以轉包人、違法包人為被告起訴的,人民法院應當依法受理。實際施工人以發包人為被告主張權利的,人民法院可以追加轉包人或者違法分包人為本案當事人。發包人只在欠付工程價款范圍內對實際施工人承擔責任。

解釋二第24條  實際施工人以發包人為被告主張權利的,人民法院應當追加轉包人或者違法分包人為本案第三人,在查明發包人欠付轉包人或者違法分包人建設工程價款的數額后,判決發包人在欠付建設工程價款范圍內對實際施工人承擔責任。

表述調整,實質無變化。

第四十四條   實際施工人依據民法典第五百三十五條規定,以轉包人或者違法分包人怠于向發包人行使到期債權或者與該債權有關的從權利,影響其到期債權實現,提起代位權訴訟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解釋二第25條  實際施工人根據合同法第七十三條規定,以轉包人或者違法分包人怠于向發包人行使到期債權,對其造成損害為由,提起代位權訴訟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與《民法典》對代位權訴訟相關規定的修改保持一致。

《合同法》第七十三條:“因債務人怠于行使其到期債權,對債權人造成損害的,債權人可以向人民法院請求以自己的名義代位行使債務人的債權,但該債權專屬于債務人自身的除外。

代位權的行使范圍以債權人的債權為限。債權人行使代位權的必要費用,由債務人負擔。”

《民法典》第五百三十五條:“因債務人怠于行使其債權或者與該債權有關的從權利,影響債權人的到期債權實現的,債權人可以向人民法院請求以自己的名義代位行使債務人對相對人的權利,但是該權利專屬于債務人自身的除外。

第四十五條   本解釋自 2021 年 1 月1日起施行。 

解釋一第28   本解釋自 2005 年 1 月 1 日起施行。

施行后受理的第一審案件適用本解釋

施行前最高人民法院發布的司法解釋與本解釋相抵觸的,以本解釋為準。

解釋二第 26 條本解釋自 2019 年 2 月 1 日起施行

本解釋施行后尚未審結的一審、二審案件,適用本解釋

本解釋施行前已經終審、施行后當事人申請再審或者按照審判監督程序決定再審的案件,不適用本解釋。

最高人民法院以前發布的司法解釋與本解釋不一致的,不再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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